胡曰

胡思乱想,不知所云

你看我们,多相配【任如意×李同光】

烛光明灭,少年精致的脸分外苍白,身子斜倚在榻上,指尖轻柔摩挲着一支珠钗。

“师父,鹫儿就知道……你还活着。”

他仿佛已经想象到师父戴上这支钗的模样,按着钗上的力道不自觉紧了几分。

“侯爷,尊上来了。”

门吱呀一声被推开,背对着月光,如意的一身素装分外耀眼。

“听说侯爷遇刺,无恙吧?”

李同光微微欠身,清咳了一声。

“如意姑娘,你是在关心本候么~”

他面上轻佻地笑着,手却在阴影中猛得发力将胸前的伤口按出新鲜狰狞的血迹。

任如意无奈轻叹,暗骂了一句:怎么收的徒弟都这么粘人。

表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,晃了晃手中的药瓶道:“侯爷将我们使团招待得如此周到,您受了伤,自然该来探望的~伤的重么?”

“不算很重,差几分才到心口。”

李同光盯着如意,眼里满是温柔,胸前的白衣被浸透了一大片,周身氤氲着强烈的腥气。

看到他的伤口,任如意表情冷了下来,一瞬间忘了自己还在伪装,冷声问:“谁干的。”

“师父,鹫儿就知道,你不会不认鹫儿。”李同光笑得明媚灿烂,好似那伤口并不存在。

见任如意凝眉审视着他的伤口,方才慢悠悠道:

“如今,除了我自己,没人能伤到我。”

闻言任如意有些惊诧,这么凶险的伤,竟只是他为了逼自己相认,自伤的吗?

“师父,先帮我上药,好嘛?”李同光接过如意手中的药瓶,像只乖顺的小狗般湿漉漉地望向她。

“鹫儿疼……”

这小疯子!对自己下手这么重就算了,连药都不让侍女上,血都快流尽了!

“不想活何必这么麻烦,怎么不再扎得准些?”

任如意感觉眼前这个小徒弟,变得有些陌生了。

“我的命,是师父您的,您想让我生,我便生,您想让我……”

“行了,下不为例!”

任如意粗暴得拿起药瓶朝他伤口洒去,李同光吃痛得“嘶”了一声。

“师父,你走之后,鹫儿就买了这支钗,你既不愿认我,收下它总可以吧?”

任如意对这个可怜的小徒弟一直有些愧疚,如今这情景感觉更多了点心酸,接过钗随手别在头上。

“日后别干这些蠢事了,珍重。”

不对!怎么突然头晕乏力,感觉全身都脱力了……

任如意眼看着李同光人畜无害的笑脸变得虚幻模糊,脑袋一沉,便倒在榻上人怀中了。

再醒来时,人已经端正地瘫软在榻上了,枕边传来李同光幽幽的声音:

“师父,这世上果真只有你配得起这身红衣……”

任如意这才发觉,自己的一身素衣不知何时被换成华丽红装,李同光正痴迷地为她整理额前碎发。

她第一次从这个小徒弟的眼中看到如此毫不遮掩的爱意,像蜜恋中的爱侣般温柔似水,夹杂着隐忍的癫狂。

“你疯了吗?我是你师父!”

任如意忽地醒悟过来:今日本就是他做的局,那珠钗有问题!

心中焦急身上却没有丝毫力气,只能任由他继续轻轻拨弄自己的头发。

“以后没有什么宁远舟,只有师父和鹫儿,还像从前一样,不好么?”

“师父,鹫儿的皮囊也不比他差,鹫儿心中的妻子从始至终,唯你一人……”

情绪泛入眼底,李同光的神情变得忧伤酸涩:

“其实如意这个名字也不错,感觉鹫儿离您更近了呢,师父。”

“拿解药来!”

任如意有点慌了,这小疯子好像要来真的。

李同光的眸子笑得越发璀璨,将她打横抱起,搀扶着立在镜前。

铜镜中朦朦胧胧映照出一对璧人的身影,李同光长身玉立,揽着任如意纤薄的背:

“师父,你看我们,是不是很相配。”

任如意知道多说无用,索性漠然置之,脑子里飞速过着千百种逃脱办法。

出门也许久了,宁远舟多半已经在来的路上,只要再拖李同光一会儿就好。

“他不会来了,我让人抓了那个假皇子,使团现在顾不上你。”

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
“自然是与师父举案齐眉,长相厮守。”

“你……”任如意怒气上头,猛得喉间一甜,吐出口鲜血来。

李同光慌乱地伸手擦拭她嘴角的血迹,喃喃念着:

“师父别怕,鹫儿怎么舍得逼你,待鹫儿把宁远舟,还有那个假皇子解决了,你就再无牵挂了,自然会心甘情愿回到鹫儿身边。”

李同光云淡风轻地说着,将任如意轻轻放回榻上,妥帖盖好:

“对么~”他小心翼翼地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,柔声道:

“做个好梦,等我回来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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